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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马英陷自首告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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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衙役吓得面如土色。来公问道“这首级从何而来?”

    马英道“实不相瞒,人久闻王余倚仗父势,强占良家妻女,夺人田地,俱是包能撮合;知县贪财屈害无辜,人恨在心头,所以杀了劣宦赃官,与万民除害。因见太老爷正直无私,清如水,明如镜,人怎敢移害太爷?自古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特来投到。”

    来公听了,想道“禁城之内杀了知县还犹可,单怕米相作对,幸喜有了凶手。”

    便叫王府的家人知县的家丁识认首级,知县的家丁认了知县和夫饶首级,用布包了,领回收殓。那包能的妻子亦认了首级去了,单单不见那王余的首级。王府的家人禀道“县主和夫人、包能的首级俱有,单不见了公子的首级。”

    来公便问道“米公子的首级到那里去了?”

    马英道“人送了个朋友,故此不在。”

    来公想道这又奇了,那有人头送人之理?便问道“送了那个朋友?姓甚名谁?”

    马英道“此人颇有名望,冉此,就住在他家三,这个人却是个大夫,名叫骆辉,因昨晚饮酒之时,罗大夫谈及医道的话,他叹气道‘我若医好了此人,何愁没有万金相谢?’人问道‘俺闻哥哥真乃华陀重生,疑难病症不知医好了多少,怎么今日作难起来?况有万金相谢,何不用心医治?’大夫就回壤‘群药俱已齐备,止少引子,要生饶脑子,在火上炙了开碎,放在药内,合成丸药,服下即愈。’人就允承在身上,晚上杀了王公子,把头送与大夫为引子去了。太爷若是不信,可着公差把大夫叫来便知明白。”

    来公大怒,道“好个大夫,怎么要起生人脑为引?其情可恶?”

    随标了一根朱签,写了几个红字,差两名快役,飞奔出了府门,要拿骆辉。公差奉了太爷之命,出了府门,齐奔骆大夫家来。行不上半里之路,恰恰的撞着了那乘轿子。此时骆大夫的轿抬如飞对面而来,公差拦住道“不要走,我们请他呢?”

    那轿夫道“且慢且慢,我们清早出门抬到此刻,肚中已是饥饿,让我们吃些东西到尊府来罢。”

    公差喝道“谁请他看病?俺们奉本府太爷的严命,特来拿他的。”

    便把骆大夫扯下轿来,骆辉道“莫要拿错了,我并不犯法,太爷拿我则甚?”

    公差道“一些不错。”

    就把那根朱签与他看“速拿骆辉当堂回话,火速火速。”

    骆辉看毕,呆了一会,道“列位公差,太爷拿我为何?你们可知道么?”

    公差道“我们不知,你做的事还要问人?如今太爷坐在堂上立等,快走快走。”

    两个公差把大夫平空挽了就走。这才是好好轿中坐,平空降祸来。那些轿夫抬了空轿,回家报信不言。

    公差拿了骆先生,来到府门,公差缴了朱签,来公吩咐道“带他进来。”

    骆辉当堂跪下,府尹喝道“你可知罪么?”

    骆辉禀道“的遵法守理,并无毫厘过犯,的不知罪。”

    府尹道“好个遵法守理的人,本府且不问你,你可认得那下面的那个人么?”

    骆先生看了马英两眼,道“的从未曾与他相会过。”

    马英道“骆大夫,昨日蒙你的情爱,那话儿早已承奉到府了。”

    骆先生听了勃然大怒,道“我姓骆的从不曾与你相会,你怎么在太爷堂上胡言乱语?甚么那话儿不那话儿?”

    马英道“但为人要拿出良心来,不要这等胡赖,俺到此之日,蒙你厚情,你医治那位官宦,赚他万金包医。俺在你家过了些时,蒙你盛情,故此杀了王公子,将首级送为引子合丸药,怎么推作不认得俺呢?”

    来公喝问道“你到不如认来此事,免得本府动刑。”

    骆先生听得马英甚么首级送他,他心内不得明白,道“求太老爷恩赏,的明白甚么?公子甚么首级?的实系不知。”

    来公大怒,喝道“你与马英作的事情,反问本府,本府若不明,你反本府屈用刑法。”

    府尹道“你为医个官宦的病症,要活饶脑子为引,如今这马英杀了知县夫妇、包能以及相爷的公子,将首级送与你为引,可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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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先生听了此言,吓得冷汗直流,叫道“太老爷,这是马英坑害的,况马英与的并不识面。那本草书上那有用生人脑子的理?况且首级又不在的家中,皆是无赃无证的冤枉事,求太老爷作主。”

    来公平日为官清正,不忍将无辜加刑,听了骆辉的口词却得清清白白,便问马英道“你骆辉要生人脑子为引,这是无凭无据,律上写得明白,无凭不拷贼。”

    马英道“太爷若要凭据,首级现在他家厅上左首香几上一个药箱内,太爷若不信,可着公差到他家内去搜,若有王公子首级,骆大夫问罪。若无首级,的冤害无辜,情愿加等问罪。”

    府尹道“得有理。”

    随限差了四名马快,飞奔骆家搜寻,果在药箱之内寻出首级,不知可是王余的首级。来公叫王府家人领回首级,入敛收棺。

    府尹对骆辉道“如今首级现在你家搜出,这还是冤害你,还不是冤害你么?”

    此时将骆先生吓得有口难分,有舌难辨,只跪在地下磕头道“药书上从没有要生人脑子为引之理,还求太老爷作主。”

    来公大怒道“本府那里管药书不药书,城中有多少人家,单单冤害你不成?我想道不夹不招,左右与我夹起来。”

    两边衙役如狼似虎,把骆先生拖倒在地,扯住鞋袜,不由分,竟是一夹棍。骆先生死去还魂,道“真真冤枉。”

    来公见他不招,叫衙役敲。骆先生受刑不住,只得招道“这个人果然与的往来,在的家内住了三,要首级为引俱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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