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自然乐见其成。
“不过,以防万一,我认为帝国也应派出人手,适当提供……阻截与支援。”
他说到这里,语气一收,余音含蓄,目光则悄然掠向皇帝。
前头铺垫了那么多,为的无非就是最后这一句。
尤里乌斯却干脆地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个必要。”
麦考夫面上喜色一闪,连忙上前一步,语速都快了几分:
“陛下,臣推荐兰斯洛——”
“要不就威灵顿卿吧?”
皇帝平淡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轻易截断了他的话。
麦考夫睁大眼睛,如遭雷击。
“陛下……您说谁?”
“威灵顿卿。他赋闲在家也快一年了,想必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时候恢复他的军职了。”
皇帝的语气轻飘飘的,却没有半分质疑的余地。
麦考夫总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文森特·威灵顿?那个脑子里肌肉比神经多的武夫?
他……他不是齐格飞的朋友吗?
“怎么,福尔摩斯卿?”
皇帝抬眸看来,眼神玩味地上下打量着他:“你认为他会因为私交而罔顾军令?”
难道不会吗——?!
话几乎冲到喉咙口,却被麦考夫强行咽了回去,声音发涩:
“不,臣没有此意,只是觉得——”
“既然你也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
尤里乌斯再次打断他,重新倚靠在沙发上,闭上双眼。
“去办吧。”
麦考夫嘴唇翕动,满腹的困惑与焦躁尽数堵在胸口,最终只挤出一句低低的回音:“……是,陛下。”
待他离去,寝宫的门悄然阖上。
尤里乌斯的眉头慢慢蹙起,目光落在窗外阴雨连绵的帝都街巷。
雨声细密,如思绪低语。
他沉默良久,忽然轻声呢喃:
“薇薇安……这一幕,你可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