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情苦闷?”
赵银花坐沙发上,叹口气,“孩子生着病,我带来看看,但大医院挂不上号,又没个住的地方,我找野姥姥要了你们住址,想着来……”投奔一下。
这时候乡下亲戚或者地方亲戚进城,解决住宿问题的最优选就是投奔亲朋,不行才是住招待所。
安然一听,这就不是事儿,“那你就安心住着,要去哪个医院看哪个大夫,我帮你想办法。”
赵银花也不跟她客气,这还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的安,她把要求了,安然当天晚上就开车去找孔南风,他姐就在省医院,挂个号不是事儿,幸好孩子的病也不算大病,只是阳城市医院没条件罢了。
安排妥当,银花母女俩就在安然家住了几天,正好宋致远这几天都出差公干去了,野跟妈妈睡,她的房间就能腾给银花母女住,倒也宽松。
安然每天下班回来,银花已经回到了,帮他们把饭都给煮上了,她这几年在外忙事业,做饭手艺都生疏了,要知道以前的赵银花在阳二钢大院,那是做得一手好饭菜的……在安然看来,这可是好事。
“银花姐,你们食品厂办起来没?”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赵银花的脸就更苦了,“这事我都不敢,怕你生气。”
“这有啥气的,你呗。”
原来,自从安然退出后,她原本所占的份额就准备转让给大院里其他妇女,每人拿出几十或者上百块买下来,以后就能在领工资的同时还有分红了。谁知道刘宝英的嫂子却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硬要横插一脚,一口子买了五百块钱的,其他妇女听后肯定不干啊,这作坊分明是安跟厂里设给钢厂家属挣生活费的,她一外来人员瞎掺和啥呢?
可刘宝英的嫂子也很不服气,觉着既然是干股,只要有钱就能买,为啥她拿了钱还得经过她们同意?钱又不是她们的,作坊也不是她们了算的。
于是,两边就干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就把作坊分红这事给举报了,既然干一样的活有人要吃不上饭,那就索性把锅砸了,谁也别想吃!
食品作坊在两个月前就这么被取缔了,幸好胡光墉担着,决定既往不咎,以前分出去的分红就翻篇了,也不用追缴回来。
安然是真不知道啥好了,明明那么好个路子,阳二钢食品厂的名声也打出去了,结果就为这么点股份前功尽弃,刘宝英那嫂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然,在安然看来错处还是在刘宝英,其他人都很注重影响,从来不会提起分红的事,她嫂子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还能抢到先机买了五百块的?
这里面要没有宝英的通风报信安然都不信。
当时的好好的,让她别把分红的事告诉她嫂子,安然还再三确认过的,这人真是……现在好了,大家都没得干了,就干瞪眼吧,银花还好,至少还有工作,损失最大的就刘宝英跟邱雪梅,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夜回到家庭妇女了又。
赵银花叹口气,“宝英真是糊涂,她回娘家显摆,以为娘家哥嫂会高看她一眼,结果人家高看的是她背后的赚钱路子。”
所以,娘家爹妈兄弟靠不住的女人,一旦挣了钱可一定要低调,不然后患无穷。娘家人不仅要薅你羊毛,一旦薅不到足够多的羊毛,他们还能把你事情搅黄。
银花就很低调,加上工资她这两年挣得可不比宝英少,但她为人低调,无论是在大院里还是回娘家,都只是衣服穿得新一点,东西多买点而已,要孝敬父母也是偷偷给一点,不会给太多,让人以为她手里有多少似的。
但一旦老人生病,她都是义不容辞。
尴尬的是,安然现在已经不是食品作坊的人了,有心想刘宝英几句也没立场,关键是了也是马后炮,于事无补。只能安慰道:“算了,反正政策好了,你们有经验,做别的也能挣钱,慢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