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需要等多久?我怎么感觉有点发热?”
一群来客们都没有多话,只有一位花白头发乱蓬蓬的老先生突然插了一句。
交流间,他还不住扭头四处张望,仔细观察着墙柱表面上大块灰黑相间的痕迹,斑驳破碎,如同单调色泽在几何抽象派笔下的肆意狂舞,那是发霉涂层风化脱落后的遗留。
整个人浑然几分好奇宝宝发作的风范。
“这位是李波平李院士吧,您放心,不会超过五分钟。咱们这里面是开凿的山腹空间,温度的确是要比车上更高一些,您如果有些不适应,可以先把外衣脱下来放松一点。”
对方俨然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和颜悦色地端正解释了几句。
“那好。”
这位披着件白大褂,浑身透着几分不修边幅,站在一群身穿正装的乘客当中显得颇有点格格不入的老先生也是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地把那条白大褂解下,一看,好家伙,下面还直接穿着套睡衣。
“来工作嘛,我还是穿这身比较适应,状态要好些。”
注意到人们的目光,老人家乐呵呵地笑了两声,大家也都纷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不少人也随手解开了衣前两颗扣子。
原本一副公事公办的气氛,顿时就没有那么僵硬了。